我提出让佛学走出佛教之门,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唐突,甚至会认为是荒诞之言,然而我忆念伟大的觉者——释迦牟尼佛说法四十五年之中,总是当机说法,于是我还是冒昧地提出这么一个观点,并将实践中的体验告知同道,以求大德证明。
由于我前些年在本地区的县、市委担任过领导职务,如今又被调进地委机关担任部门领导工作,平常所接触的同事、朋友或者同学,大多是些领导干部,在迎来送往的公务活动之中,领导干部更是占多数。在我与他们的交往当中,我有一个基本的、或者说是大体相似的感觉,即初与我交往,或多年未见面重又接触,他们对我这样一个长期从事党务工作的党政干部素食学佛深为不解,但只要我向他们广说佛学,宣讲佛经之后,绝大多数人都会惊讶道:万万想不到佛学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科学道理,佛学里面居然还会有天文学、生理学、医学、心理学、逻辑学以及政治、经济、法律等学问。于是多数人由此萌发想来亲近佛学的善念。我也随缘送了不少的佛经、佛学书籍与他们。这中间有不少人从此走上了学佛的正信之路。这样的事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身旁发生,由此我不得不产生疑团:对具有二千多年历史的佛学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如此陌生?为什么对中国社会的发展,对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产生过重大影响、作出过重大历史贡献的佛学,那么多领导干部会感到生疏?我以为除了历史上极左路线所造成的过错之外,人们长期以来把佛学简单地等同于佛教,把佛学局限于佛教是有很大关系的。由于长期形成佛学就是佛教这么一个概念,人们对博大精深、浩如烟海的佛学宝库不去发掘,加之极左错误的长期笼罩,使得佛学这一人类的宝藏难以闪耀出指导人们认识宇宙、认识生命、解脱自身、求得自由圆满的光芒。这无疑是我们的一大悲剧。
应该说,佛学和佛教是密不可分的,没有佛学不可能有佛教,佛教对佛学的形成、发展又是极其重要的基本力量。但作为一门学问的佛学和一种依这种学问为教理组织起的宗教组织,两者之间是有相对的独立性的,我今天提出让佛学走出佛教之门正是基于这么一个观点。表面看来,时至今日把佛学与佛教相对而提,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其实事实并非如此,我也是有感而发。我以为把佛学与佛教相对区别,让佛学走出佛教之门,是有利于佛法的弘扬的。如我所接触到的很多干部中,由于受影响,很多人都想学习佛学,但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又怕涉及到个“教”字,怕因此产生许多与自己身份不相宜的问题。对此,我曾以毛泽东说过的:“我赞成有些共产主义者研究各种教的经典,研究佛教、伊斯兰教、耶稣教的经典,因为这是个群众问题,群众有那么多人信教,我们要做群众工作,我们却不懂宗教,只红不专。”去壮他们的胆,但饱经风霜的人们深知伟人一时的主张,与实际政策有很大的差别,再加上政策的规定与实际执行又有差距,这种宽慰作用不大。有的干部与我谈及佛学时轻言细语,左顾右望,唯恐会有他人听见而言说其它。还有的干部看佛经、佛学书籍尤如看禁书一般,藏头收尾的。而我后来以佛学不是佛教、学习佛学不等于信教之类的观点去开示,以此观点理直气壮地去宣传、去说明,效果就比较好。有的人由此轻便入学,由浅至深,当一旦从佛学中获得智慧以后,余下的问题他们完全可以自己把握。
我提出佛学与佛教有相对的区别,并主张佛学走出教门,着力在我周围的干部中弘扬佛法,我是从世间流行的效益观点来考虑的。这样的实践使我感到一是入门效益高,如有一次我与一位县委副书记在省城开会,同居一室,他见我夜里打坐,由此发问,我便随机向他宣说了佛法,他十分感兴趣,随即也提出一个佛教的问题,我如是阐明了佛学与佛教的关系,他当即要我陪他去书店,结果他那次一下子就买了40多元的佛学书籍,并在会议期间就颇有兴致地读了起来。二是弘法效益高,领导干部学习佛学与普通百姓学习佛学相比,无论从佛法的弘扬,从护法的角度上讲,还是从庄严佛土、净化人生的角度来论,效益都要高得多。一位地委书记曾亲口对我说:“我以为佛学讲的许多精神,与党提倡的许多主张是一致的。如佛学中的‘普度众生’,与我们党所提倡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本质是一致的。”我为此感到很高兴。他有如此认知,如此善念,自然会融在他的从政实践中,一位地委书记的社会作用自然非普通平民所能及。
我提出佛学走出佛教之门,并非是指责佛教强把佛学占为己有,独居宝山。在我国,多年来佛学只在佛教内流传,甚至遭到毁灭性的劫难,这是中华民族的共业所致,无可责备。但我如今提出让佛学走出佛教之门的观点,也并非是说佛教界没有一点责任,至少千万居士们应尽自己的一切方便,让佛学从教门中走出来,广传社会,进入千家万户,度化众生。
世界上一切事物均为因缘所成,我今生有缘受到佛法的恩惠,并有缘使佛法在广大干部中流传,有缘使更多的领导干部从佛法中得到法雨的滋润,我今后还要这样做下去,为佛法的光大,为众多的干部亲品佛法的甘露味,为提倡人间佛学、净化佛土而奉献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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