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在听着《菩提本无树 》舒缓流水的曲调,梵唱歌者声音深沉厚重,直击心房。在五月即将结束的时光里,天气预报说,明日的合肥有大雨警报,对于我所经历的五月,已经起不了任何的波动。一场场大雨,惊扰了本该艳阳满天的好时空,一场场妍妍花事在风雨里仓促结束了这一期的绽放。
那日,照例陪着孩子上一场校外课,我的孩子手长脚长,也像我一样,偶尔悲春伤秋,偶尔没心没肺。遇到久违的朋友,惊讶时光匆匆,话当年。当年二八年华时,坐在先生腿上惹多少艳羡目光。如今她再说起时,我竟然有了局促心态。其实光阴岂只让孩子成长了,还有我们新鲜正当时的颜色。如今,衣柜里依旧躺着我的最新鲜粉嫩的衣装,俏生生的梅色镶钻高跟鞋,只是看看罢了。
作为省城,我们可以接触很多的新鲜事物。“共享”带给我们很多的便利,此起彼伏的共享单车最后都给那辆“哈罗”做了铺垫。这辆绿色的单车静静的被推倒在一侧,给点泥土就灿烂的千牛以霸道的姿态迅速爬满了整个车架,那张扬的喇叭唱响了胜利的赞歌。
很羡慕养什么都能养活的人,主妇生涯,渐渐迷恋上栅栏篱笆,还有花草伫南家,只是那一年无数次的种子最后变成了泥土里的肥料。最终只留下了这不知名的小黄花,那日先生说要摘了送给我,我立马反驳说:“是不是嘲笑我是明日黄花”。原谅一个对年纪甚是在意女人的敏感吧:明明去年还能穿的出新鲜的俏色洋装,今年全换成黑与白,只为减少打扮的时间。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们现在的女子生来就是需要比以前更辛苦的,以前由于资讯不发达加之对女子自由的束缚,那些曾经灵动的生命慢慢地回归尘埃,如鲜花绽放,如秋叶般死寂。岁月关于女子的诉说都是委婉轻声细语寥寥数句带过,即使用历史有几张才情品貌俱佳的红颜,直至今日也是非议颇多的。岁月决绝地带走了那些风华正茂,总算是起了怜悯之心,留下了少数的文字以及不多的饰物,供我们在尊重历史的基础上天马行空地赋予新的内容。
而作为来自水星的女子,对于同性有着本能的惺惺相惜之情。翻看了许多的资料,对于那些保存至今的饰物,总想在上面刻画出一件件暖暖的故事,无关王朝更迭,只是家长里短,微微红烛下,那一低头的温婉流露的娇羞与期盼。
篦子,女子自蓄长发之日开始,就离不开的梳发工具,那时女子一头秀发长及地,理云鬓,贴花黄,是闺中女子晨起梳洗之前,必定要做好的功课,柔顺乌黑的长发,是不需要像今天我们必须用上大齿梳才可以梳得好的。及笄之后,爹娘通过媒人介绍的姻缘终于到了出嫁的那日,三更起,沐浴、绞脸,从头开始整理红妆,“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至齐眉,三梳子儿贤子孝孙满堂”庄重的礼仪,是父母对掌上明珠忐忑的祝福与期盼!好容易十里红妆,一日风光从此踏入深深宅门空院,从此与父母隔了一层又一层。其实,现实里的女子归宿没有古风言情小说里描写的那么幸运:出嫁从夫,多少妙龄少女如鲜花慢慢凋零,与沉闷古寂后房融为一体,装帧成了一副岁月古董画。而金银篦子,也在漫长的时间里,渐渐褪去颜色,染了风霜。
那一场茶靡花事,不过是转换了时空。过去与现在没有什么分别,如果真有较个真,就是现今对我们女子够宽宥了:可以自由地选择婚恋,不必到了洞房之夜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五官脾性是否正常;也能入得职场,出得厅房。
针线盒:不可否认的,我拿出了一个奢华低调有内涵的盒子,这不是普通归宿里女子用的,达官妇人也许一生没有多少机会用上,但这样的装备是出嫁女子必须要准备的,从此拜别父母,告别了专属绣楼,挽起长发,梳成妇人髻,把正盛开的美好年华安放在另一个未知的宅院里。至于是喜结良缘还是前生的孽缘,端看苍天是否恩宠。
婚姻嫁娶在过去的岁月里,也只有民风盛放的唐代才开启一纸离婚书:“一另两宽,各生欢喜”,然而封建制度的千年教化,不是说解封就解封的,同样是婚恋自由的今天,离婚对于女子的损害远大过世俗对男士的宽容了。
红尘花火,刹那炫烂绽放,转眼化成星土点点,跌落尘埃。期盼,是女子一生的夙愿。看了苏青的《结婚十年》、看了张爱玲的《红玫瑰白玫瑰》写实般的剧情,女子从如水的静,一步步走到当初想不到的远方,如果能够回头望一望,一生一世一代人,实在太过幸运。我们现今的女子,不仅要揣读职场规则,对于婚姻解读更是要一日三省,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无从谈起无缘无故的恨,爱与恨不过是相守相对的时光里,一步步彼此靠近或彼此远离细枝末节的是与非罢了。
愿你我都是被时光宠过的幸运儿,在静默喧闹的世间,有枝可依,有枝能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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