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眼看消费

来源：世界环境作者： 文/壮歌德 翻译/杨鹂 王杉

当今政坛在应对全球金融危机时有一个共同特点，即把经济学上“消费”一词当作万能的手段。但从科学角度和时代特征来看并非如此。依靠消费恢复经济的路线就同认为我们游历的地球是平的一样无知。从前，我们的消费概念就是消费食物、使用能源和其它资源，可以认为商业就是为消费者生产这些物质和能量。但是，任何一位科学家都明白，能量既不能被生产出来，也不能被“消费”掉，对于构成氧气、水、食物和所有物质资源的原子也是如此。地球上不断地进行着能量转换和物质变化，除了阳光、能量和物质的总量是一定。

人类赖以生存的空间大约就在海平面以上10公里范围内的大气圈、水圈和土壤圈中，占居地球薄薄一层，就如苹果皮一样。这个空间内的原子总数也是固定的，不会发生增长，除非行星撞击地球，即便如此，也只会给地球带来岩石，而不会是巧克力、金子或是冰块。

食物和水流经人体的过程并不复杂，人类也能够很好处理所出现的问题。现今，地球上遍布着各类工厂。我们认识到，大量固态、液态和气态物质在以原料流入和产品流出工厂的过程中，其质量没有改变。从科学角度，可以用通量表示。

在当前应对全球金融危机过程中，评论家和演讲家紧紧抓住了“实体经济”这一概念。它大致是说物品和服务的生产和流通等具体经济活动。不可否认，如今的实体经济活动非常复杂，而只能以货币作为一般等价物进行加总计算。对于汉堡、汽车、房子和大桥而言，没什么问题。但是最近，伯尼 麦道夫（Bernie Madoff）制造了金额高达500亿美元的骗局，美国国际集团(AIG) 在2009年一个季度亏损50亿美元，政府出台了约1万亿美元的一揽子经济刺激方案，这意味什么？这是多少个汉堡？这些货币都来自于何处？

放弃盲目迎合大众的增长方式，选择彻底的创新思维保护地球若现今经济仍旧延续金融解决方案的思路，那么复苏肯定无望。我们应深刻体会“谦恭”一词。蒙古总统在博鳌论坛发表的演讲也支持这一观点。传统经济学家主张理智的、节俭的，当然还有以谦恭的态度来理解消费和增长需求。尽管大多数政治领导人都惧怕被指责推动盲目消费和增长，但是当消费被人不假思索的反复提及时，盲目消费和消费就混淆了。博彩娱乐业是非常赚钱的，但从全球角度来看是很可怕的。100万个网吧，每一个网吧平均有100位年轻人在玩计算机游戏，是能够呈现暂时的增长趋势，但这种增长更像毒瘤的增长。经济分析者在谈论金融界时，似乎能预测触底回暖。其实，早在5000年前，中国已经利用甲骨进行占卜，真正的周期性经济发展并不神秘或是可预测的，铜、铁、纸、火药、蒸汽机、化学、青霉素、塑料以及计算机和互联网络等技术发明使得这个问题成为可能。当然，通过掷贝壳的结果预知未来，看上去也不错，但我们仍应以怀疑的态度对待所谓的“万灵油”，人们必须遵照自然规律进行分析。

人体的投入－产出模型现代经济系统类似于人有机体。通过以下两方面的分析，可以对现代经济生产系统有个简单清晰的认识。首先，消费量同生产量保持平衡。我们摄入碳氢化合物，吸入空气中的氧气，然后呼出二氧化碳，即使计入体重的增加也不会造成一个原子的消失。第二，人体从婴儿到成人的发育阶段，仅是通过流通筛选食品的精华部分和氧气的摄入来实现，其中部分流入更高和更复杂的肌肉血液和大脑中，但绝大部分成为了排泄物。科学家将这种现象称为墒增（生活绝非完美）。

对于工业而言，现象完全一样。经济产品被称为物品和所谓消费者支付意愿。但每一个工厂产出是净负值总额。我们的身体也是如此，哪怕是在原始人类社会，而对于超过1000万人口的大城市道理也是一样。管理好一个大城市，当然需要一定的成本。在上海市约有1700万人吃、喝、拉、撒，目前每人每天１公斤的通量得到了非常有效的处理。

消费地球母亲非常愚蠢对通量的最终认同应成为我们观点的一部分。人体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置身于一套惊人复杂的循环系统中，包括地球净化、水、氧气、其它元素和平衡温度。如果最终没有海洋去“吸收”这些排除的废物，那么人类将会怎样？在改变了自然界的工业革命发生前，我们不需要理解它。现在工业革命的影响已经由最初的局地扩展到全球。1997年《自然》杂志的一篇文章在当代思想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它评估了自然资本（地球提供给实体经济的免费服务）每年服务的价值大约是全球GDP的两倍。但我们正在耗尽它，却无力偿还。2008年180亿吨化石燃料燃烧排放的二氧化碳已经超过了大气和海洋的净化能力。设想一下， 10个人在狭小的、有人抽烟的电梯间生活一周后的结果，谁还愿意尝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