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8月下旬太虚大师掩关于普陀山之锡麟禅院,印光大师曾亲为封关。大师于关中坐禅、礼佛、阅读、写作,日有常课。
民国时期的普陀山
民国时期的普陀山
1915年在关中完成《佛法导论》一书。此论内容分为七部分:一、绪言,二、小乘,三、大乘,四、小乘与大乘之关系,五、佛法与人世间之关系,六、佛法与中国之关系,七、中国佛教之整建与发扬。
此书以“了生死为因,离贪爱为根本,灭尽为究竟”,概括小乘佛教的基本思想。此书以“菩提心为因,大慈悲为根本,方便为究竟”,总摄大乘佛法之根本和宗旨。太虚大师在此书中谈到大小乘佛法的关系时指出“小乘是大乘之方便行”,而后世人师,则“无宁先令悟菩提心”。从佛法而论及适行今世,为大师当时之佛法概观。由此也可以看出太虚大师着重倡导人间佛教思想之端倪。
1915年12月太虚大师针对当时政府公布管理寺庙条例三十一条,有限制僧众和侵害庙产之危机,欲据教理教史以树立佛教改进运动,乃作《整理僧伽制度论》,为一经意之结撰。
本论内容凡四品:
一、论僧,以‘中国本部有八十万僧伽’为准。别佛徒为住持部,信众部,与章太炎之建立宗教论同。其言曰:‘非舍俗为僧者,不足证法身,延慧命;非信僧居俗者,不足以资道业,利民生’。
‘汉土所流传尊崇者,其学理全属大乘系统,而律仪则重声闻乘。内秘菩萨行,外现声闻相,汉土佛教化仪之特色乎!……在俗菩萨,既摄在人天乘,则形仪随俗而不能住持像教。入僧菩萨,则摄在声闻,声闻乘众以波罗提木叉为师,依毗奈耶处住’(僧依品)。此以住持佛教之责,属在僧众,故严为训范,以佛法之修习为中心而旁及近代思想,以备弘扬佛法,觉世救人。取僧伽之形仪,重菩萨之精神,为大师整僧之根本意趣(此可参略史)。二、论宗:‘上不徵五天,下不徵各地’。统隋唐来大乘以为八,小乘附焉。曰:‘务使八十万僧伽,皆不出于八宗之外,常不毗于八宗之一。始从八,最初方便学,门门入道;终成一,圆融无碍行,头头是道’。‘然有一言不得不正告者,此之八宗,皆实非权,皆圆非偏,皆妙非粗;皆究竟菩提故,皆同一佛乘故’。大乘八宗,各有特胜而无不究竟,平等普应,为大师此期思想纲要。此上承藕益之说而发者。所论分宗专学,颇足针对由来儱侗之病:‘初学贵在一门深造,乃能精义入神。久修自知殊途同归,宁虑局道相斫!所谓“方便有多门,归元无二路”者也。数百年来,学者病在汗漫,惟汗漫乃适成纷拏。佛法深广,人智浅狭,取舍莫定,茫昧无归;以故学不精察,心不明了。……欲袪斯病,则端在分宗专究耳’(宗依品)。
三、论整理制度,分教所、教团、教籍、教产、教规,别别为之议制。实行集产制度;立法苑、莲社(即忏摩与异方便);均同旧议。惟“历制”主月历,“衣制”主袍衫如旧,倾向于僧仪之保守,与昔革命时代不同。
四、论筹备进行:分三期,以达到政府之废除管理寺庙条例,承认政教分离,由僧伽自组统一自主之僧团为鹄的。然上须得政府之承认,下须得僧众之愿意,殊未易实现;‘所以必须筹备圆满,时机成熟,乃得张而施之,而未可卤莽从事焉’(筹备进行品)。
统观本论,依乾隆旧籍,而定论现今僧数之多;以江浙一隅,而例论全国教产之富,均不符实际。所论大乘八宗,上不徵五天,则其源塞;下不徵各地,则其流隘。局于中国内地,拘于旧传八宗,不独有武断之嫌,且亦无以应国际文化交流之世。况大乘八宗,其时或形骸仅存,或形质久绝,乃必欲八宗等畅,宁复可能!尤以“政教分离”,决非中国政情所能许!富思考而未克多为事实之考察,自不免智者之一失!然所论僧制之改革,要为唯一有价值之参考书。
此后,大师又作《人乘正法论》,以为在家信众(正信会)之道德轨范。使五戒十善之佛化,得以深入民间,而达改良社会、政治、风化之益。由此正信会之普及,与前住持僧之深入,期以实现佛教救世之精神。
太虚大师发表演讲
从《整理僧伽制度论》、《人乘正法论》著作中可以看出,太虚大师人间佛教思想正在酝酿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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