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不知长养后得智,使与行仪相合,则徒以对治,不能克他缘,致被妄想之缘牵入凡愚障中。故长久护养、了彻于后得,是为尤要。”
后得智,是相对于根本智来讲的。得了根本智,就是“见宗”--明心见性,此后还要在境界上磨练,以起广大妙用。后得智,就是妙用。长养后得智,就是长时间不间断地养护、保任根本智,时时在境上磨练,保护真心,以起无量妙用。行仪,就是行持(行为规范)和仪规。譬如我们修心中心法,座下时时观照,不随念转、不为境迁,就是行持;每日至少两小时坐修,座上手印不散、咒语不停,就是仪规。对治,是指前面讲过的,如淫欲心重就修不净观;如散乱心重,就闭关专修禅定等等。
然而,如果不知道长养后得智,使之与我们的行为规范和修行仪规结合在一起,仅仅用对治的方法来修持,那将是徒劳无功的,将不能克服外在因缘的侵袭。什么缘故呢?因为“不识本心,学法无益”。徒用对治法,不仅令人心烦,而且极易着相,不但不能克服外在因素(环境)的影响,而且还会导致被内在因素(妄想)所牵缠,从而落入“凡愚障”中。凡夫的愚昧,即“贪、瞋、痴”的痴,它会障碍成道,故称“凡愚障”。所以长久护养、了彻于后得智,在境界上保任磨练,尤其显得重要。那么怎样长久护养、了彻于后得智呢?
“此无他法,只不离本定法身见,无‘能所、是非’分别,自然任运,保任于惺惺寂寂。此为无分别智止观、无为俱生法尔之自相、一切行持之心要。”
认识到法身本定,本是不来不去、无有动摇的。这个正知见谓之“本定法身见”。契入这个正知见,便无“能修之人”,无“所修之法”,无是非,无分别,腾腾任运,任运腾腾,惺惺然而不乱,寂寂然而大定。大道无形,自性寂寥。法身如如不动,乃大定之体,非关你信不信,或是作不作入定功夫也。
怎样长久护养、了彻于后得智呢?这没有别的方法,只有不舍离“本定法身见”,时时刻刻安住在本性上,于事境上磨练自己,不要着相,不要有“能与所,是与非”等等分别,这是最重要的。人总是妄想纷飞,对什么都去分别,这个好那个坏,这个是那个非,这个真那个假……在那里分别不休。你若能时时刻刻离开“能所、是非” 等等分别,不住相、不粘境,一切都不可得,不可得也不可得,那就是本性时时朗然现前,就是时时不离“本定法身见”啊!“佛法无多子”,说起来很容易,但这不是听一听明白了就算数的,要落在实处。必须时时刻刻这样做功夫,才能落在实处。要“自然任运,保任于惺惺寂寂”。寂寂者,一念不生,有“不动”义,不动就是定;惺惺者,了了分明,有“观照”义,观照就是慧。保任于“一念不生、了了分明的灵知”,即是定、慧双融,定中有慧,慧中有定。慧中没有定是狂慧,定中没有慧是死定。所以,下机渐道凡夫只是闭关修定还不行,出关后还要在事境上磨练,以长久护养、了彻于后得智。“自然任运”就是随缘;“保任于惺惺寂寂” 就是不变。随缘不变,不变随缘,发了大财无所谓,穷得叮当响也无所谓;有粥吃粥,有饭吃饭,不起分别、取舍、攀缘之心。古德云:“惺惺寂寂是,惺惺妄想非;寂寂惺惺是,寂寂无记非”,这是“长久护养、了彻于后得智”的绝妙口诀,不但慧中寓定、定中寓慧,而且还防止了死定和狂慧。
“此为无分别智止观、无为俱生法尔之自相、一切行持之心要。”这里讲的止观,并非天台宗的“摩诃止观”,或者别的什么止观法门,而是“无分别智止观”--没有分别的智慧所行的止观。寂寂就是止,惺惺就是观,止即是定,观即是慧。“无为”就是廓然无造作,“俱生”就是森罗万象,“法尔”就是本来如此。无为、俱生、法尔三个词,活泼泼地烘托出法身的无相之实相。“一切行持之心要”就是一切修行法门的核心。所有的修行法门都离不开惺惺寂寂、都离不开定慧交资、都离不开止观。念佛的人把心缘在佛号上,就不起别的念头了,这就是止;佛号听得字字分明、清清楚楚,这就是观。参禅的人,疑情笼罩全身,无暇生起妄念,这就是止;提起一句话头,了了分明,这就是观。我们修心中心法也是这样,结印、持咒摄住了身心,这就是止;心念耳闻,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就是观。大手印教我们“自然任运,保任于惺惺寂寂”,寂寂就是止,惺惺就是观。
明朝末年,密云圆悟禅师住持宁波天童寺。当时,天童寺外围有很多茅蓬,供精进参禅的和尚居住专修。有一年冬至时节,密云禅师令侍者给茅蓬里的和尚送棉衣。有一位茅蓬老宿对侍者说:“老僧自有娘生褂,不用寒衣。”侍者将此话汇报给密云禅师。密云禅师说:“此僧似有悟处,恐未实,更于语下搜看。”就令侍者再去问:“娘未生前着何衣?”老宿答不出来了。密云禅师就嘱这位老宿参究“娘未生前着何衣” 这个话头。三年后,这位老宿圆寂了,并没有参破话头、没有道出一句转语。火化后,舍利无数,好多人都惊叹:这么多舍利,这位老宿修行得很好啊!密云禅师说:“舍利十斛,不及转语一句。尔等试代答看。”不仅赞叹舍利的人答不出,当时天童寺里的五百和尚谁也没有答出来。密云圆悟禅师叹道:“习道恒沙无一悟。”答不出,那是没有契入“无为俱生法尔之自相”的缘故,若契入如是实相,不用思索就答出来了。不妨答他:“才谢桃李嫩,又添菊梨新。”嫩嫩的桃花、李花刚刚凋谢,新鲜的菊花、梨花又相继开放了。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和盘托出“无为俱生法尔之自相”啊。我们前面讲过无情说法、讲过“万法归一,一归何处”,一归何处啊?时时处处不离法身、时时处处不离自性。这些花卉都是无情,无情也能说法,这都没有离开我的法身啊!自性如如不动而又变化无穷,如如不动称为法身,变化无穷称为报身、化身,三身原来是一身。有的人总认为只有变化出很多人身才是化身,他不知道森罗万象、万象森罗都是我们的化身。日月星辰、山河大地、鸡鸭狗猫、桌子板凳、饮食起居、男女老少,都是“无为俱生法尔之自相”,都是从一真法界流出,都是我们的化身。只因你妄想执着、刻意分别,才无端生出“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从而把一尊大好天真佛埋葬在六道里,从无六道处幻现出六道轮回,从无苦处幻现出无边苦海。现在,只要你痛下决心、精勤修法,把无始劫来形成的执着、分别之习气去掉,便可当下成就、当处解脱。
“如以分别心,入有作为之网者,无有解脱时也。”
有的人把神通作为成道的标准,以为有了神通才有作为,老在那里分别猜度:某某有神通,某某没神通。你自己有神通吗?你没有神通怎么能分辨别人有没有呢?更重要的是,神通并不能作为解脱的标准。鬼神都有神通,难道它们都解脱了吗?如果它们都解脱了,为什么还作佛事超度它们呢?求神通就落在网中,落入了有作为之网。一旦以分别心落入网中,那就没有解脱的时候了。
念佛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本来光明的自体,也是为了去掉分别心。如果你在那里分别念佛遍数多少,疑来疑去的,我一天念三百遍是不是太少了?我才念了一年,能不能生西呀?这些都是分别心。念佛念得好不好关键在质量,憨山大师说:“口念弥陀心散乱,喊破喉咙亦枉然”,质量不好,遍数再多也没用。要把分别心去掉,分别心最坏,有了分别心,就落入有作为之网,不能生西了。念佛生西,尽管生而没有生,尽管去而没有去。这是无为法,无为而无所不为,没有去尽管去,没有生尽管生。所以净土宗的大祖师说:“生则决定生,去则实不去。”有生有灭、有来有去,都是分别心。佛法是无为法,应该去掉分别心。念佛须要深信、切愿、力行,不需要分别心。更不能争强斗胜,诽谤其他法门,那是更强的分别心,不但落入有作为之网,不能解脱,而且还招来谤法之咎。
“此即法身自住之赤露智,本未曾迷之觉性心,须决定护持相续。”(以上是第二密义)
上面所说无分别的止观,就是法身本来如是、无住之住的智慧。它不从外来、不从人得,完全是自性所开显的本有功德,一点也不曾遮盖,本来就赤裸裸地显露着,所以称为“法身自住之赤露智”。如果认真按照这无分别止观的法门,精勤修习,长久护养这“法身自住之赤露智”,一切大的神通不求而自得;如果有追求神通之心,就落入了有作为之网,不但不能解脱,就连神通也发不出来了;倘若你追求神通的分别心被精灵鬼妖所乘,引它附体的话,那就更不堪设想了。
这“法身自住之赤露智”,就是“一念不生、了了分明的灵知”,就是本来没有迷悟的觉性心。“开示悟入出十界,万象天真无迷悟”,日月星辰、山河大地、男女老少、事事物物,都是天真自然,都具有佛性,法尔如是,没有迷也没有悟,故称之为“本未曾迷之觉性心”。觉性本不曾迷,也不存在什么悟,入佛界而不增,历地狱而不减。但因无明覆盖、妄执妄取,使佛性不能开显,假名为“迷”。只要努力修道,打破无明,在事上锻炼,除去对境生心、妄执妄取的习气,就能恢复自性天真,假名为 “悟”。迷和悟都是假名,只要我们把无明打破,那么迷也不可得、悟也不可得。佛性不属迷悟,即使为无明包裹,本性光明也依然存在,不曾增减一丝毫。“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修道人要损减的只是无明习气,天真佛性不曾迷悟、不曾增减。
修行不成功,就是没有护持好这天真佛性。所以说“须决定护持相续”,这极为重要。决定,就是痛发大愿、下大决心;护持,就是不随念转、不为境迁,行住坐卧,不离这个,秒秒不离自性;相续,就是时时刻刻不能间断。假如断断续续地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进一步退两步,不能相续不断,就不能成道了。譬如我们修心中心法,若每日一座,才两个小时,还有二十二小时。若二十二小时放野马,只有两小时修定,时间比例还不到十分之一,那怎么能成道啊?更若今天修修、明天停停,那就更不能成道了。所以我们说,观照是正行、打座是助行。观照就是不随念转、不为境迁,以使自性秒秒不离,这就是为了护持相续啊!
修净土也是如此,大势至菩萨教我们念佛方法:“都摄六根,净念相继”。相继就是相续,净念,是指念佛功夫纯熟,能念之心与所念之佛一时脱落,无能无所、无净无秽,天真佛性朗然现前,这才堪称“净念”。有的人弄错了,以为能够连续不断地念“南无阿弥陀佛”就是净念相继了,其实差得很远。须知“口念弥陀心散乱,喊破喉咙亦枉然”啊!净土宗不是要求低,而是要求很高。现在有的人偷懒,不肯用功,马马虎虎地念几句佛号不“至心”,等于没念,就幻想生西。若不能生,那是阿弥陀佛的过错。还指示别人,不需要一心不乱。唉,一个竖穷三际、横亘十方、三根普被、利钝全收的大好净土宗,被他误解成这个样子,怎不令人痛心之至?决定护持相续,这是第二密要义。那么第一密要义是什么?就是前面讲过的“见宗”。大手印就是一真法界,一真法界就是我们的天真佛性,它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森罗万象、万象森罗都是它的变现。先要见性,才能护持,若不见天真佛性,那你护持个什么呀?简要言之,第一是明心见性,第二是绵密保任,这就是第一密要义和第二密要义。
“定,至行之要。如无解脱智之道力,唯住休息之行持,仍不能越色、无色界。因其未能克制贪瞋缘起及诸行业流。”
至行之要,意即至关重要的行持。“见、定、行”的“定”,就是至关重要的行持。解脱智,是指前面讲过的见宗与保护。解脱智之道力,是指从本体之见上起无量妙用的力量,这就是禅宗里讲的大机大用。在这里,“休息”指的是休心息念。休息之行持,就是压念不起--“搬石头压草”的功夫。唯住休息之行持,就是只停留在压念不起的阶段。我们前面提到过“欲界、色界、无色界”三界,这里的“色界、无色界”就是指的“四禅天”(色界)和“四空天”(无色界)。这段话的意思是:虽然说修定,乃至闭关专修定力,是至关重要的行持,但如果只是休心息念,而没有证体起用的力量,那还是世间禅定,尽管超越了欲界,还没有超越色界和空界,还在六道的天道里。
这是什么缘故呢?“因未能克制贪瞋缘起及诸行业流”。他能休心息念,“贪、瞋”可以暂时伏住,但生起贪瞋的条件还在。缘,就是条件。“贪瞋缘起”,就是生起贪瞋的条件。为什么休心息念不能克制贪瞋缘起呢?因为他不认识本性,对境生心的习气还在。境界来了,就不得自由,被境所转了。譬如美女现前,你为了克制淫欲心,把她看成白骨骷髅、皮包脓血,也还是对治法。从根本说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相都是真心显现的影子。若真心朗然现前,觅男女相了不可得。真心朗然现前,对境不失,就是解脱智之道力。若无此道力,就要为境界所惑、随境界而转。因惑而造业,因业而受报,因因果果,果果因因,六道轮回,无有出期,这就是“诸行业流”。住于休心息念之“定”,只能暂时伏住贪瞋,却不能克制贪瞋缘起,这在禅宗里叫做“冷水泡石头、死水不藏龙”。一旦定力消退,习气泛起,贪瞋更甚,如石压草,石去草生,当然不能克制诸行业流了。
“以未得决定心之道力故,于喜欲境顺缘生贪爱、逆境拂缘生瞋恨,如对病痛生苦受想等。”
未得决定心之道力,即不认识本性。如果你认识了本性,晓得事物都是假的,晓得事物都是真心的影子,绝对不疑,对境就不动心、不着相了。因此我们必须实证本性。大手印指示我们见性,教导我们勤于保护,在境界上锻炼,在锻炼中实证。我们就要在锻炼中,把身心世界都化空,真正见到本性,那才有“决定心之道力”。若不锻炼,就不会有力量。你在这儿听听讲,此时好象很有力量,一出门马上就忘掉了,那有什么用处呢?还是要踏踏实实地做功夫。现介绍两种做功夫的方法:一种是听到开示,认识了本性后,时时刻刻保护它,“朝于斯,夕于斯,流离于斯,颠沛于斯”,时时刻刻保护它不动,才有念起就把它转过来,不跟它跑,长期坚持这样做。另一种是修个具体的法门,或念佛,或参禅,或修心中心法。不仅座上做功夫,座下也要做功夫,要时时观照,绵密保任,这样才会有效果。不然,看见美好的东西,你还是会动心的;碰到违逆的境遇,你还是会发怒怨恨的。这就是“于喜欲境顺缘生贪爱、逆境拂缘生瞋恨”。
“如对病痛生苦受想等”。现举几则病缘现前的例子,看看古德是怎样对待病缘的。马祖道一禅师是一位了不起的禅宗大祖师,世称“马大师”,他教导出百余位证成大道的弟子,分赴各地,教化天下。马大师晚年生病了,当家师去慰问:“和尚近日尊候如何?”马大师说:“日面佛,月面佛。”这是什么意思啊?日面是白天,比喻健康时;月面是晚上,比喻生病时。佛者,觉也。白天在觉里晚上也在觉里,健康时是这样生病时也是这样。语虽只有六字,却简捷明了地道出马大师那“决定心之道力”。宋朝的慈明楚圆禅师也是一位了不起的禅宗大祖师,他晚年突然中风,嘴都歪斜了。他的侍者急得跺脚:“当奈何!平生呵佛骂祖,今乃尔。”这可怎么办哪!平时你呵佛骂祖,现在报应了。慈明禅师说:“无忧。为汝正之。”你不必发愁,我给你把它正过来就是了。说着,用手把嘴搬正,那歪了的嘴立即就正常了。病痛也是业障,“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应须还宿债”,业债在了道的大祖师身上,要受就受,要不受就不受。身体就象一所房子,总有坏的时候,能住就住,不能住舍掉它就是了。它若坏了,你还贪恋不舍,痛苦就来了,这痛苦是你自己找的。重云智晖禅师圆寂的时候,写了一首偈子给大家看:“我有一间舍,父母为修盖。住了八十年,近来觉损坏。早拟移别处,事涉有憎爱。待它摧毁时,彼此无妨碍。”写完,跏趺而逝。也不一定都是这样,再举一例:翠岩可真禅师行将涅槃的时候,示现极其痛苦的病相,在地下铺的席子上辗转反侧,不停地翻来复去。他的侍者哭着说:“平生呵佛骂祖,今何为乃尔?”要不是你平时呵佛骂祖,现在怎么会这样呢?翠岩禅师盯着侍者看了一会儿,呵斥他:“汝亦作此见解邪?”你也是这种见解吗!于是翠岩禅师跏趺而坐,令侍者烧香。香烟才起,禅师就圆寂了。诸位,既然翠岩禅师有坐脱立亡的把握,为什么还示现那么痛苦的病相呢?他是在以身说法:痛苦即解脱,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他何曾“对病痛生苦受想”啊!
你如果“对病痛生苦受想”,那就不得了了,病魔就起劲地折磨你。如果心不住在病痛上,“你痛你就痛好了,没关系,无所谓”,反而不觉得痛了。再如修心中心法,结手印手指很痛时,心不要想到手,注意力集中在咒上,忘记了手,就不觉得手痛了。但你一起欢喜心:“咦,手不痛了。”这么一想,马上手又痛起来了。所以,痛苦的感觉终归还是大脑接受不接受的问题。只要我们心空无住,有病也会好的,纵然痛也不觉得痛苦。净土宗是这样讲的:“临命终时,身无痛苦,心不颠倒,意不散乱”。身无痛苦,就是不为病所苦,不一定一点病也不生。能在生病时不想着病,只管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注意力集中在佛号上,感觉不到痛苦,那就是身无病苦。如果你心乱了,想着病痛,“哎哟,哎哟!”那就痛得要死了。假如你平时很用功,有很深的功力,那就没有什么病不病、痛不痛了。“心能转物即如来”,若真的作到心空无住,病也能转,就象慈明禅师,用手一搬,那因中风而歪了的嘴立即就正常了。功夫稍浅点,也能不为病所苦。因此我们要时时刻刻令心空净。假如我们心不空净,临终为病所逼,痛苦、难过,心就不安了。我见过很多修净土的人,临命终时,嘱他说:“你现在要努力念佛,这是关键时刻,你就要生西方了。关键时刻到了,赶快念佛吧。”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哎哟!还念什么佛啊!我都快痛死了,难过得要命,念不出来了。”他就是不念,因为他的心散乱了。我们现在用功念佛,是预备临命终时的一刹那时用的。能够在临命终时心不散乱,还这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就绝对有把握了。大家好好用功吧!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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