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闻佛说。更整袈裟。头脑著地。唯然世尊。我等有福。得值如来。普恩慈大。愍念一切。为作福田。令得脱苦。】
这是本经第五个大段。阿难自己庆幸自己、怜悯众生,庆幸自己的是得人身、闻佛法,更难得的是亲近佛陀,做佛陀的侍者,确实值得庆幸,这是第一小段。
『阿难闻佛说』就是以上四大段的开示,听了之后非常受感动,虽然是代众生问的,自己也必然获得殊胜的功德利益,这是一定的道理。说法之人,我们在末世为佛弟子,读这一段经文,跟大众介绍、讲解这一段经文,遍遍的悟处都不一样,这是从我们多年学习经验当中得到。古人讲的长时薰修,我们今天深深感触到,必须得密集薰修,密集才能产生一定的效果。怎么密集法?同学们可以做一个试验,像我们学习经教,我们一堂课一个小时,现在我们制作成一个光碟,这一片如果在一天当中学习,一天就学习这一片,学习多少时间?八个小时,换句话说,这一片在一天当中,我听六遍,上午听三个小时,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思惟、来反省,如果有同学在一起可以研究讨论,提出自己的心得报告,与大家切磋琢磨;下午再听三遍,然后再用一个小时做心得报告,遍遍不一样,这要有耐心、要真干。现在许多人听经,听过一遍不再听第二遍,这我已经听过了,这种态度很难成就。
前天我们提到的唐朝道宣律师听《四分律》听二十遍,那时候多么艰难,没有人讲你就没有机会听,哪个地方有法师讲《四分律》,他从来不会缺课的。现在方便,现在众生比从前人有福报,你得到一片光碟,你可以听几十遍、几百遍,重复跟你讲。在从前法师讲经,要叫他重复讲一遍不可能,哪有这个道理?所以从前学习的态度比现在学生要认真,这是真的,为什么?他机缘太难得了。一句听漏掉了、一段听漏掉了,他就接不起来,老师不可能跟他讲第二遍。但是现在人求法的心理没有从前人那么样的真诚,为什么?这一堂课漏掉没有关系,有光碟可以补,所以学习的心理松懈了。
我们这年龄还算很幸运,学习的年代,别说是录像机没有,录音都没有,不能不专心,唯一的办法靠笔记,而李老师对待我,又限制不准做笔记,所以我跟他十年,我没有听经的笔记。最初有几次写笔记,被他看到了,他找我到他房间里面谈话,问我是不是写笔记?我说是!他说:「你写来干什么?有什么用处?你的境界年年不一样,你浪费时间,分散注意力。」我想想没错,为什么?写笔记专心听他的言说,没有办法去体会他的深义,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要写笔记。不写笔记专听你才会有悟处,这可贵,笔记没有用处,明年境界提升了,这东西用不上。真的,这是李老师对我的真实教诲,希望我悟入境界,不要只学言语。以后我们明了老师教学生不一样,对每一个学生教学的方式都不相同,有些学生拼命写笔记,他也看到,他不说。所以他这就能看到学生当中有根性利的、有根性比较迟钝的,根性利的要帮他开悟,如果障碍他的悟门这就有罪过,这就错了;根性钝的、开不了悟的,根有上中下,教的方法不一样。
李老师观察我还有一点悟性,所以不准写笔记,座位要坐在第一排,要坐在他面前,看得很紧。
专心听,听有悟处,要契入境界,明理要紧,不要记言语。为什么?道理搞清楚搞明白了,你自己讲这部经,长说、短说、深说、浅说,你得自在了。你要是专听他的言语,统统记下来,像录音机一样录下来,不会开悟。重复再说是覆讲,覆讲得一点不错,别人的,不是自己心性里面流出来的,心性流出来这才可贵。所以研经听教,重复的次数愈多愈好,古人读书,这是我们讲世间,《四书》、《五经》,历史上真正有成就的学者,他是遍览专攻,实实在在讲他都是一门深入,都是专家。汉朝大儒郑康成,《十三经》他专攻三礼:《周礼》、《仪礼》、《礼记》,专门搞这个,他一生成就。韩愈专搞文学,我们看古人多半都是专攻一经,或者是《易》、或者是《书》、或者是《礼》、或者是《春秋》,司马迁是专攻《春秋》。在我们佛门也不例外,我们看祖师大德,当中真正有大成就的,一生是专攻一部经,做专家而不做通家。他对於其他的通不通?跟诸位说,通,为什么?古德常讲「一经通则一切经通」,尤其是佛经,佛经要一部通了,不但佛法通,世间法都通了,世出世间法全通了。全通了他还是标榜一部经,这就是他大慈大悲之处,做样子给后人看,劝后人专攻一门,用意在此地。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怕经教失传,於是乎这才把范围扩大,一切大乘经论统统都讲,那是不得已的方法。这是初学的人不能学的,初学的人要一开端就想做通家,那他将来的成就非常有限,谚语所谓「行行通、行行松」,没有一样成就,样样都得一点皮毛,这就错了。必须一门深入有成就之后,成就是什么?教下讲大开圆解,宗门讲大彻大悟、明心见性,这时候可以,这是什么?自己成就了,成就的标准在此地,如果没有到明心见性就没有成就。明心见性是什么人?圆教初住菩萨,法身大士,他的能力不仅超越六道,实际上超越十法界了,一真法界的菩萨,行!在不得已的时候,世出世间法都可以讲解,都可以教学。
我们在台中亲近李老师,李老师虽然是专宗净土,但是其他教下的经论他都讲,跟我们讲《华严》、讲《法华》,讲法相唯识,讲般若经论,还要讲儒家的经典,跟我们讲《论语》、讲《孟子》、讲《四书》、讲《礼记》,讲的东西非常广泛,还教我们古文,这一部《古文观止》从头到尾讲完,三百多篇,篇篇都跟我们讲。我记得《古文观止》好像讲了八年,一个星期讲一次,八年不中断。我在台中十年,最后的两年讲唐宋的文选。他为什么要讲这么多?没有人讲,如果能请得到人讲,他自己肯定不讲,标榜一门深入。他讲这么多东西,学生多,学生兴趣不一样。我们做他的学生,他给我们的规定只能学一样,决定不能学两样,我选择的是佛经,专门学佛经。他讲其他东西我们可以去旁听,所以他讲古文我们去旁听,有同学学古文的,也有同学学诗词的,他也讲唐诗宋词,我们也去旁听。不管讲什么我们都是旁听,自己选择的这一门主修,主修这一门一定要学好,非常重要!只有多听。
古时候的人,读儒书的,一部《四书》,《四书》可以说是宋朝以后读书人必修的课程,他从小念起,七、八岁就念了,念到老胡须都白了,七、八十岁了每天还在念,其味无穷,你就晓得古德教我们的温故知新,知新是什么?新的悟处。佛经的悟处是没有边际的,这部经虽然是教初学的,等觉菩萨来读也觉得其味无穷,他跟我们领悟的不一样,字字句句深广无尽。阿难闻佛所说,这里我们看到感动,这不是示现是真实的。
阿难问事佛吉凶经 (第六十七集) 2001/8/7 新加坡净宗学会 档名:15-013-0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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