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听说东方世界药师佛,西方世界阿弥陀佛,还有本师释迦摩尼佛,华藏世界毗卢遮那佛,还有无数无量的佛,经中也常常说如来,那么谁听说过东方有什么如来,西方有什么如来吗?可见如来只有一个,而佛却有无数无量。那么如来是什么意思呢?经中说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即是达涅槃境界,所谓涅槃境界,即是如来法身。得究竟法身,便是显明一切众生本具的法自性,这也就是显明佛的果德。究竟法身,无异如来,无异法身,如来也就是法身。得究竟法身,则把握究竟一乘。这里所说的究竟,是说无边不尽的意思,大乘说涅槃、如来、法身都是尽虚空遍法界而尽未来的。
所以说,如来是没有时间界限的,如来应等正觉与未来的无尽时间是完全同一的,所以如来寿命常住不灭。不仅寿命如此,如来的大悲心也是无边不断的,没有极限的,因而如来安慰无边无际的世间众生。无限的大悲心,无限安慰世间的大悲行、能作如是说的,就说是善说如来了。不只就悲心可以这么说,如果有谁指出尽一切世间的无量法,一切超越时空的常住法,是世间一切存在的归依,即终极依靠,那他也是善说如来了。所以我们说,在那尚未得以度脱的世间,在那无依无护的世间,在那无穷期的未来际,能够成为无尽归依,成为常住归依的,也就只有如来应等正觉了。
法就是佛所说的一乘道,僧即是三乘的修行之众,如果以此二者作为归依,那不算是究竟归依处,而只是部份的归依处。
为什么这样说呢?佛说一乘道法,目的在得究竟法身而证涅槃,除此证涅槃成大觉之上更无余事可求,因而一乘法事仍属手段而非究竟归依,至于僧呢,三乘学众,因为有恐怖才归依如来,求出生死而修学,取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所以说,此二种依,不是根本究极的归依处,而是有限的归依。如果有众生,因为见如来神通或得如来教化,从而调伏邪见谬见,归依于如来,得佛法泽润,生起信仰爱乐之心,归依于法也归依于僧,但此二归依说到底并不是真正归依处,因为它们也仍然是从归依如来这一究竟处而来的。
因此,归依最胜第一义谛,即是归依如来。归依于法也好,归依于僧也好,终究是以如来第一义谛为毕竟归依的。为什么这样说?从第一义谛看,愿没有异于如来的归依,也没有异于法与僧二者归依,三种依会于一归依,即是归于如来。从一乘道的含义来看,这便是如来的四无畏成就所作的狮子吼了义说;而如果从如来随顺那些众生不同根机而做的方便说来看呢,不妨有三乘说。但从一乘的原则看,只有大乘,并没有究竟的三乘。三乘入于一乘,一乘即是大乘;一乘即是第一义乘。
二乘关于苦集灭道四谛的了解是逐一的次第获得的,先有了对于前一谛的了解,然后才是对后一谛的了解,所以说是四智渐得,四缘渐至。然而,如来所有的出世间上上智,不是渐得,而是顿起的。
金刚喻定所起的智慧,即是第一智。声闻缘觉二乘之最初的观圣谛智,只能断四住地,而不能断尽无明住地,所以还不是第一义智,不应称为金刚喻智,因为金刚喻智只有一个,再没有另外的不能断诸住地的圣谛智了。如来应等正觉所圆满成就的并不是一切声闻缘觉的境界,而是凡夫、二乘、十地乃至最后身菩萨都不可思议的空智,这是只有佛才能究竟通达的一切法性空的般若智。唯此空智才能断尽产生一切烦恼上烦恼的根本渊薮。只有这能破一切烦恼所藏的渊薮、才叫第一义智。那最初的观圣谛智,并不是究竟的断一切所知障的第一智,而仅仅是趣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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