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女:宋朝汾阳的裴氏女,专志念佛,寒暑没有间断。临终时,要火焚香,说:“佛用莲台迎接我,我就往生了。”然后天花飞坠,安坐往生了。
沈氏:宋朝的沈氏,自幼吃斋念佛,嫁给章氏,常救济别人的冻饿。因为小病,念佛尤其用力。忽然见到菩萨诸天圣众,都现在眼前,当天吉祥卧安然往生。
孙氏:宋朝四明的孙氏,守寡后念佛,三十年不懈怠。后来微病,梦见同八位僧人礼忏。醒来后,沐浴更衣,请僧人礼忏,在大众面前,端坐诵经,念到“一心不乱”,左手结印往生了,远近都听到空中的乐音。
楼氏:宋朝的楼氏慧静,嫁给了寺簿周元卿。曾经观赏《传灯》,启发了见地。尤其把净土作为指归,念佛不断。晚年有病,忽然见莲花紫色,化佛无数,异香满院。对家人说:“赶紧助我念佛。”不一会儿就坐着往生了。
秦氏:宋朝的秦氏净坚,厌恶女身,与丈夫分开睡,精持斋戒。阅读《华严经》、《法华经》、《光明经》、《般若经》,没有虚过一天。早晚修弥陀忏,礼佛一千拜。久而久之,见有光明入室,秦就面向西方安坐往生了。
梁氏女:宋朝的梁氏女,住在汾阳,两眼失明,遇到沙门劝她念佛。过了三年,双眼复明。后来忽然见到佛菩萨幡盖来迎接,当天坐着往生了。
蒋氏:兴化的蒋氏,四十岁时,丈夫亡故,安葬后,对儿子哭泣说:“无常到来,不能替代。譬如我今天也死了,你也无奈。从今以后,我发心持斋念佛,不管闲事了。”儿子顺从母亲的意思,在宅旁盖一茅屋,闭关念佛,寒暑没有间断,经历五年。到了顺治庚子年,五月二十日,忽然对儿子说:“该买木材作佛龛,我在二十三日午时,西方去了。”于是到邻家告别。到期,念佛往生了。自己放出三昧火,焚烧佛龛。
贺氏:毗陵的贺氏,是善士潘向高的妻子。潘很信佛,贺与丈夫同修净业,每天念诵《金刚经》。早晚,就礼拜念佛,回向西方净土。康熙庚申年七月,有病,预期二十九日午时离世。到期,子女会集,又请各位善友来,齐声念佛,贺就合掌往生了。
陆氏:太仓的陆氏,是大西关外张季思的妻子。十七岁时,就吃长斋念佛,并且念诵《金刚经》、《大悲咒》,回向西方净土。见到杀害物命的,就发愿救度。康熙四十二年九月,空中见到轿船往西去,那抬轿行船的都是僧人。不到三天,陆安然念佛往生了,当时是九月二十六日。
恶人往生类
张善和:唐朝的张善和,把杀牛作为业务。临终见到群牛,像人说话来索命,于是极大恐怖,呼唤他的妻子说:“快请僧人为我忏悔。”僧人来开示他说:“《观经》中说:‘临终恶相现者,至心念佛,即得往生。’”张说:“地狱来得急,没时间取香炉了。”就用右手举火,左手拈香,面向西方专切念佛,不满十声,自己说“佛来迎接我”,就往生了。
莹珂:宋朝的莹珂,虽然已经出家,但不忌酒肉。自己想到“我是僧人,如此作为,将来堕落怎么办”。叫同住取《往生传》读,每读一传,就一点头,然后向西方坐,绝食念佛。过了三天,梦见佛告诉他说:“你的寿命还有十年,应当自勉。”莹珂对佛说:“阎浮提浊恶,容易失掉正念,我愿早生极乐国,奉事众圣。”佛说:“这样的话,三天后来迎接你。”到期,莹珂请众人念诵《弥陀经》,然后说:“佛与大众都来了。”平静往生了。
仲明:宋朝的仲明,住在山阴的报恩寺,素来没有戒行。因为感染疾病,对同学道宁说:“我现在心识散乱,什么药可治?”道宁教他随着气息念佛,仲明就如教至心持念。到了第七天,已经很疲惫,道宁又让他想着眼前的佛像,想久了,忽然见到二菩萨,又见到佛,仲明就合眼往生了。
恶人往生,须要念佛的心,百倍勇猛,才能十念成功,不然,稍一放松放缓,就失足三途恶道了。
恶趣往生类
龙子:《菩萨处胎经》说:“有一龙子,对金翅鸟说:‘我自从受龙身以来,没有杀过生,干挠水性,寿终以后,就可以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国。’”
鹦鹉:唐朝贞元年间,河东裴氏畜养一鹦鹉,常念佛,过午不吃饭,临终十念,就气绝了。火化后,得到舍利十多粒,炯然耀眼。僧人慧观,建塔表彰它。成都的尹韦皋为它写传记。
鸲鹆:宋朝黄岩正等寺的观公,畜养一鸲鹆,能说话。常常念佛不停。有一天站立在笼上往生了,把它埋了。不久,鸟的舌端长出紫莲花一朵。
又:潭州有人养一鸲鹆,常念佛。死以后,用棺材埋了。坟上忽然长出莲花一朵,挖开它的根,是从鸟的口中长出。
莲池大师说:“鹦鹉、鸲鹆,人教它念佛,大概是常事了。现今为什么不见有往生的?噫,譬如世人,都听到念佛的教导,有信心念的,有轻心念的。所以念佛的人多,往生的人少。那鹦鹉鸲鹆,难道不一样吗?”
附:胜莲罗居士传
胜莲居士其人,是娄东的罗允枚啊。最初号称无偏居士,为什么又叫胜莲啊?康熙四十年秋,罗允枚病重,将要作偈告别世间,忽然听到空中说话:“胜莲居士,还剩一纪寿命,偈可以不用作。”从此病就好了,亲戚都奇怪,因此大家把他看成胜莲居士啊。居士处胎中时,父亲梦见有僧人来寄居,天亮就出生了。早熟有善根,四五岁时,还记得前世的父母容貌住址。有一天绕柱子转,头晕倒地,母亲打他,哭着睡着了,醒来就不再记得了。这才知道历史上的羊叔子、董青建、苏东坡等往事确实不是虚妄。上学后,不喜欢游戏,没有少年童子的习气。后来学习越来越提高,大家都以为他是科举中的人。而父亲席之,因为他多病,怜爱他,不让他去应试。居士很体谅父亲的心情,虽然从事诗书,不求显贵,惟有自己编书自娱自乐。他著有《黄叶草》,把心性宗旨,作为李杜的文章。因为他少年时留心养生术,接着参访檗严老人,透彻了宗门向上一著啊。父亲席之中年以后,居士就担负家庭责任,不用家务拖累亲人,尽劳尽养,到老不衰,君子没有不认为他的贤德。五十二年秋天,居士又病,计算一纪的数已满。人们有些担忧,居士完全不介意。先是,州中修净业的人很少,居士提倡莲社三四处,从此人们多有念佛。有一天梦见别人告诉他说:“你劝人修净土,功德很大,寿命还没有尽,现在暂不要来。”病又好了,于是人们更惊异了。居士慈悲乐善,凡是放生、育婴、救饥等善事,没有不领头乐助,实心举行。康熙已丑年,道路上都是饥饿的人。官府知道他的贤能,请他帮助处理,于是大中丞于公,送他匾额表示褒奖,居士推却,不得已。乙未年冬天,有同街邻里二人,向居士借贷百两银子,拿东西抵押,那人要去崇川收花,船到天妃宫,发现银子已丢失。同船七人都返回,将要告官府调查,居士不忍心说:“到官必定审讯,这是极重的刑啊。是偷盗还可以,如果不是偷盗怎么办?而且七人中还有嘉兴的二个商客,如此严寒被关押,谁为他们送饭?必有因此丧命的。”于是同意借贷的人不用偿还,事情就平息了。居士其他的存心行事,大多如此。今年的端阳,居士见我到他家,大喜说:“我要著写《西归直指》,劝修净业,不是先生的笔不能够达到,希望为我快速办成,好印刷流传。”我答应他,就采集净土经书,并附加我的意见,编成四卷,直到六月十四日完成。十五日后,带书到娄东,而居士已在书完成的时刻,端然坐脱往生了。居士的西归,在六月初二日,就告别亲友,预定初六午时离世,处理后事很周全,又嘱咐他儿子,刊行《西归直指》一书。到期,沐浴端坐,说偈语后就往生了。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而眷属大声哭泣,呼唤不已,居士忽然睁眼说:“为什么连累我再延迟七天呢?”十四日黎明,又说:“今天我一定走了。”当天有乾行长老,和道友数人,各自称念佛号,来助他西归。到了辰时,忽然耸身说:“大士来了。”于是合掌向着西方,念佛往生了。可叹!世间人万事都可以做假,唯独死生不可以做假,居士临行的时候,如此安详,哪里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呢?居士有儿子一人,叫兆址,原配媳妇沈氏,继配媳妇朱氏,都很贤孝。孙子三人,已经翩翩露头角了。
附《辞世偈》:“七十一年,拖著皮袋。今日撇下,何等自在!”(玉峰年家眷同社弟周梦颜顿首拜撰)蕅益大师示念佛法门(附)
念佛法门,没有别的奇特,只要深信力行为要务罢了。佛说:“若人但念弥陀佛,是名无上深妙禅。”天台说:“四种三昧,同名念佛;念佛三昧,三昧中王。”云栖说:“一句阿弥陀佛,该罗八教,圆摄五宗。”可惜今天的人,把念佛看做浅近的勾当,认为是愚夫愚妇的工夫。所以信既然不深,行也就不力,终日悠悠,净功不能成就。如果有巧设方便,要深入明了这三昧的,常用参究“谁”字作为向上一着。却不知现前一念能念的心,本来是离四句绝百非,不需要故意去离绝。就是现前一句所念的佛,也本来是超凡情离算计,哪里用得着说妙谈玄?只贵在信得坚定,守得稳固,一直念下去,或昼夜十万,或五万三万,以决定不缺少为准。用尽这一生,誓志没有改变,如果这样还不能往生,三世诸佛便是诳语。一旦往生,永远没有退转,种种的法门,都能现前。切忌的是今天张三,明天李四。遇到讲教理的人,又想研究文字;遇到禅宗的人,又想参究问答;遇到持戒律的人,又想讲规矩有威仪。这就是哪一头都不成,哪一笔帐都不清了。却不知念熟了阿弥陀佛,三藏十二部极致的教理,都在里面了。一千七百个公案,向上的机关,也在里面了。三千威仪,八万细行,一切的戒律,也在里面了。真能念佛,放下身心世界,就是大布施;真能念佛,不再起贪嗔痴,就是大持戒;真能念佛,不计较是非人我,就是大忍辱;真能念佛,没有一点间断夹杂,就是大精进;真能念佛,不再妄想纷飞,就是大禅定;真能念佛,不被其他什么法迷惑,就是大智慧。试着检点自己,如果身心世界还没有放下,贪嗔痴念还在生起,是非人我还在挂怀,间断夹杂还没有除尽,妄想纷飞还没有永远灭尽,种种的其他法还能动摇志向,便不是真念佛啊。要到一心不乱的境界,也没有其他法术。最初下手,须用数珠,记得分明,制定课程,决定不变。久久纯熟,不念自念,然后记数也可以,不记也可以。如果初心便要说好看的话,要不著相,要学圆融自在,总是信不深,行不力。就算你能讲十二分教,能下一千七百转语,都是生死岸边的事,临命终时,决定用不着。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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